罗蕾莱小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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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筵席,以“忠”为始,以爱为终——《奸臣》

暴力,唯美;老妇的唱调诉说着那个黑不黑,白不白;忠臣不忠,奸臣不奸;亦乱亦平的时代。“赵贞华”淡淡的在人群中匆匆一现,预示着这似乎又是一个“红颜祸水”的故事,或者说这似乎又是一朵白莲花绽开的故事。不过毁掉这样一个王朝,似乎就是件大快人心的事,别无其他。这样的乱世,这样一段故事,在历史上屡见不鲜,似乎看点不足。

老妇的长调,不是开启黑暗之门,只不过是结束多年后市井的记事方式。慢镜头不是说着黑暗的黑,而是诉说着君王不是“罪”错的,只是个可笑的可怜人,始作俑者另有其人。天地间的混沌似乎没有化开之日。任崇载凭借一张伶俐的嘴,不仅“俘获”了帝王的心,也握住了帝王的“命”。可是因果轮回这种事,似乎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证明。任崇载看到多年后流落市井的丹熙“疑为”故人并非错觉,而是后知后觉。多年前父亲犯下的错,终究没有因为所谓的“处刑”而划零。爱情,在那个时代已然是个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东西,在任崇载和丹熙之间萌发,畸形生长,直至让这个王朝天翻地覆。也就是这点畸形,让这场王朝政权更迭的主线已然失去了看点,而更多的是那点畸形。

从最初的单向利用,只为实现自己的野心;到意识到自己豢养的“怪物”,就是自己最初的初心;再到无法控制的保护,直到愿意飞蛾扑火般的选择灭亡。任崇载一步步的看着自己沦陷,在对父亲吼出那些狠话时,何尝不是在对自己暴怒。他,终究没能逃过情劫。丹熙,一个早年经历过变故,常年生于市井的落魄官家女子,不为证明自己能做什么,只为自己还能做点什么。心理,肉体,只要还可以,就不会放弃,这份执念,不是感动天地,而是生无可恋的决绝。她太过明白,太过理智,以致与任崇载只能“相爱相杀”。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这个“奸臣”,在理智里拒绝着。直到最后,她才明白,有些事,不是看到就能理解的,释然不是解释就能想通的。

一块写着“红”的牌子,几家喜,几家愁。那一刻,金钱不是上层的宝贝,孩子才是;下层一跃有了可以被称为“中殿娘娘”的可能,钱仍是宝贝,孩子已不再是曾经的宝贝。道德,是非,好像全然颠倒了,那份没的选择也要选择“向上”的情结,终究不过是想在那个时代活出点什么的可怜可叹。一场选秀,俨然是一场激愤搞笑又可怜的刺激。那份情色之中,蕴含的所谓的“药”,本以为只是对付王最好的利器,然而却并非仅此。

雪中梅,青楼女子,如说为了荣华富贵而羊入狼穴,也说的有些不符实情。她,生在红尘,也算是为人才,即便是任崇载也时常被她气的跳脚。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女子,任崇载也并非只把她当作敌人来对待。深知自己在做什么,自己处在什么样环境中的任崇载,对于雪中梅那女人妒忌的小心思早就看透,但寻死路上还带上自己的女人,他不能总看着不管。他生气的掐着她的脖子,那一刻她或许只是以为任崇载得不到心上人可怜,可笑。而当丹熙为她求生,任崇载为丹熙疯狂,被运出宫几近气绝的丹熙,她才明白,这个时代,这双人儿。

那个巫婆,才头到尾,都试图与任氏父子分权,却从未成功,太过于明白这个王需要的,却也忽略了他不坚定却并没有彻底混沌的心。丹熙的每一次拼死称述都如同清醒剂激活那一点清澈之处。

从最初的颠倒黑白也要掌控一切,到愿意背负一切来了却所有的罪,任崇载幼年无法释然的压抑转嫁到对君王的掌控,这场傀儡的操作游戏,终究在没有被权利消磨的没有清醒前由始作俑者来了却。当那个妖妇的奴才转身起义时,当任崇载父亲最后劝道“你理解奸臣到底是什么吗?乱世的英雄,和平时代的杀人犯”(觉得字幕组翻得不错,其实我没听懂)时,奸臣到底是谁?不经成了一个无法判定的疑问。“后悔吗”,当(恕我直言,那是个什么职位,我真不知道,只能参照我国古装来了)御前侍卫长问道时,那不是一种这个混沌王朝终结的喜悦感,而是,丝丝的悲凉与哀叹。那个疯王的结局,嘲讽,却不值一笑。

新王用字幕出现时,其实在那场赛马里就已预示着新王朝的另一面了。王,终究是傀儡,于权利,于臣,终究都是在交易里博弈。

不同于《观相》里那场以一个“市井小民”的角度用“面相”来衡量一场王朝更迭,黑暗之中没有更黑暗。这个《奸臣》并不是简单用奸就能衡量的,这个王朝也不是简单的用昏君就可以概括的。如果《观相》是以旁人的角度读史,以一种相学来衡量人生。那《奸臣》则是以身验史,评价亦不重要,重要的是心之所向,由汝定。

这个王朝,不是一场错对的辩驳,亦不是一个人的救赎,而是燃尽过去,重新开始。市井的唱腔再次响起,当重生的任崇载揭开面具;当回归市井的雪中梅含笑指引;当远离过去的丹熙再次出现时,一切才是新的开始。雪花飘,不是预示寒冷,而是一种美好的开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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