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蕾莱小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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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砚兰】身有桎梏 心有藩篱

爱情,友情在这深宅大院,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堂上永远不过是奢望,然而即便是奢望,即便会遍体鳞伤也想要努力尝试。

王砚之于兰珏,有宠溺,有支持,有理解,有包容,如果说王砚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堵上自己的所有去陪兰珏搏命。他是太尉之子,看似有很多,实在却又没什么,有时甚至不如兰珏洒脱,一门荣辱,九族性命,他注定要背负。所以兰珏有的时候很怕王砚。这种怕,不是畏惧,不是不信任,而是爱极了的后怕。及时前面是万丈深渊,兰珏有时也并不觉得可怕,可王砚若是在身边,他却怕极了。他舍不得他陪自己惊心动魄,舍不得他左右为难。世家的艰辛,他从父亲身上看到的太过惨烈,他怕哪一日,王砚如此,他却不能像娘亲一般有勇气把他拉上彼岸。

柳从柔之于兰珏,时常被误解为白月光的存在。其实他们或许更适合兄妹这个词,没有举案齐眉的刻板,没有疏离的陌路,没有墙头马上遥相望,一见知君即断肠的悲哀,他们理解彼此需要什么,不需要什么。大抵兰珏唯一不清楚的就是柳从柔的身体情况。

柳从柔要嫁给兰珏的时候,王砚气的要把柳家拆了。兰珏怎么劝都不好使,最后是柳从柔亲自跑到王砚面前,把他拉进兰珏的卧室,说了半刻。当然说了什么兰珏并不知道,因为他也被赶在门外了。但王砚走的时候明显怒气不那么盛了,表情上有一种奇怪的拧巴,拧巴道兰珏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交流。兰珏问了柳从柔说了什么,柳从柔只回了四个字据实相告,再多便不肯说了。兰珏和柳从柔合该更应该是兰珏与王砚的相处情感,可偏偏这一段里,三人都错位了。后来兰珏成了亲,王砚依旧时常来喝茶,时而笑闹,但在兰珏眼中王砚好像还是在拧巴,那时兰珏时常想,终究是自己负了王砚,逃了。

在兰徽快出生的几天里,王砚出奇的在兰府住下了,兰珏忍不住问了几次为啥,王砚就是不肯说,兰珏问急了,他就耍无赖,说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我就在你这喝喝茶,吃吃饭,怎么就还嫌弃了。”兰珏知道王砚一定瞒了什么,便什么也不再追问。柳从柔在生下兰徽时,便血崩了。那一刻兰珏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一手拉着柳从柔的手哭坐在床前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王砚禀退了所有人,甚至让他们远离院子,让旭东把住院门,留着他们三人说话。

王砚把哭摊的兰珏揽在怀里,柳从柔费力的抬了抬另一只手,王砚会意的拉住握在手里。

“我要走了,好好照顾他。”王砚神色凝重,一言不发的看着她,眼神里全是坚定。

“他是你的了。”柳从柔声音微弱,却笑容灿烂。

“此生不负。”王砚攥了攥柳从柔的手,坚定的答道。一行清泪也夺眶而出,滴落在兰珏的脸颊上混合着兰珏的泪一起落下,兰珏在泪眼婆娑中怔怔地听着这段莫名的对话。

“好好照顾自己,我这一生原本不会如此,却没想到遇见你,过了如此欢喜的两年呢。”柳从柔对兰珏说道,又将兰珏的手交到了王砚手中,“余生,你们要平安喜乐啊~”

就这样从柔走了。

王砚陪着兰珏度过了那浑浑噩噩的时光,甚至兰徽小时候,王砚也是日日抱着看顾着,因为那些时日兰珏甚至无法好好看着兰徽,或许兰珏在悔什么。

有一日,王砚哄完兰徽去看又在独自发呆的兰珏,终究道出了所有:“其实柳从柔知道我们的情谊不一般,也不是有心拆散我们,她非要嫁给你,是为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一点。一是想逃离柳家,其实另一个原因是她确实时日无多。”

“时日无多”几个字在兰珏耳里如平地一声雷,兰珏怔怔的看着王砚,王砚却没看他接着说。

“她那日跟我说,柳家的女婿的身份可保你在朝中稳固,这是我做不到的。我们真在一起也好,假在一起也罢,终究没有名分的纠葛。再者,她时日无多,也想借着这所谓的兰夫人身份做点自己想做的,现在看来你已经帮她心愿得偿了。”

“之于兰徽,你们应该也是商量好的,对吧。”

王砚说完便沉默了。

兰珏忽然间明白了王砚为何会忽然听了劝,像是斩断了孽缘一般,但实际上他看自己的眼神又不算是清明。又想起她为何在每个休沐之时都有那么多计划,为何非要写着那些画本子,为何执意生下兰徽。柳从柔用一个名分,换了自己两年的喜乐和兰珏的一身荣华。这一点王砚不行,也不能。而兰珏也确实成全了她的喜乐。兰珏原本觉得自己只是在朝堂上蝇营狗苟,玩弄着心机权术。他待王砚是真心,却也不知道彼此会如何在泥潭中挣扎。他待从柔是知己,许她一世欢喜,不求恩爱不疑。却不曾想自己也伤了爱他护他之人。

之后王砚就隔三差五的宿在兰府,陪着兰珏陪着兰徽,就这么也过了很多年。

兰珏四十而终,王砚也在他去的次日走了。兰徽将他们二人合葬。

《青蛇》里有一话,或许合适,“情之一字,熏神染骨,误尽苍生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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